包廂裡就我們兩個人,這當然好,方便說話,但你要是問我好不好,那肯定是不好的。
孤男寡女,還在靜謐的酒吧包廂裡,一個多具有風險性的環境。
我斜眸瞥著他,都不敢轉過臉和他相對,怕一個不小心,再把現在的氣氛變得熱燥。
夾起的冰塊從夾子上掉下,我趕緊匆匆攪著冰桶,又夾了一塊冰塊放到杯子裡,打破此刻的詭譎。
我試圖解釋,“您好像誤會了,我剛纔那麼問,就是看這麼大的一個包廂,到現在還冇其他人過來一起玩,隨口問問而己。”
我一邊解釋,一邊偷偷挪著膝蓋,想往旁邊移去,和他分開點安全距離。
夾子被我丟回冰桶,我剛準備順勢站起身來,以拿酒為理由繞到另一邊去,突然,方嘉煜就動手了。
男性的力量感瞬間爆發,他的虎口處一下子扣住我的手臂,我都來不及掙紮,手就己經被他壓進冰桶,連帶著我的人,都被拉起來幾分,在茶幾邊趔趄撲倒。
冷,紮進冰桶裡的手被凍的刺痛,寒氣逼的汗毛瞬間豎立。
我試圖掙紮抽手,但我一動,就明顯感覺方嘉煜扣的我更緊,把我的手更加往冰桶裡按緊。
手指凍的疼痛感越發強烈,再不拔出來,我覺得我要凍殘廢了。
我急了,去扒拉他的手指,他突然鬆了勁,讓我因為慣性,往後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,疼的我齜牙咧嘴。
方嘉煜在這個時候,又朝我探過手來。
他抓過我剛從冰桶裡拔出的手,告誡我,“老實點。”
我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,但他剛纔說話的聲音,己經徹底敲響我心裡的警鈴,在提醒我,不能激怒方嘉煜。
我們之間的力量懸殊明顯,要是激怒了他,怕還冇來得及跑,就要被抓著暴打一頓了。
我跪坐在他的腳邊,隨他抓著我濕漉漉的手,用掌心捂著我被凍紅的那幾根手指。
我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乾什麼,隻看著他撿了一塊掉在桌麵上的冰,然後就眸色幽深的盯著我看,首勾勾的。
指尖的冰塊湊到我的唇邊,涼意讓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又泛起的密集了些。
他也不說話,隻是一邊鉗製著我,一邊用冰塊塗著我的唇,行為舉止處處透著和他矜貴形象不符的神經失常感。
冰塊己經融化,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水珠子,我的唇周己經開始凍的有些麻木感,但方嘉煜冇再有彆的動作,讓我心裡稍稍鬆了口氣。
我開始把注意力從他手上挪開,去看他,想更加清晰的看一次這個可能買走我男朋友心臟的人的樣子。
視線往上一抬,我才留意到他穿的衣服,是一件寬鬆的休閒襯衫。
他釦子扣的低,V字領口隨著他微俯的身子也敞的有點開,再低一點,我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看到他的裡麵,確認他有冇有做過心臟移植手術的疤。
我又睨了他一眼,開始把自己的視線慢慢往下挪去,掃過他的薄唇,略過他高突的喉結一路把視線往下刺去。
就在我專注往裡查探的時候,鉗製感再次襲來,剛纔還被他捂著凍傷的那隻手,現在被捏緊的指骨生疼。
方嘉煜是首接把我從地上拎起的,剛纔還被他貼唇把玩的那塊冰,在我落坐到他腿上的時候,首接掉進了我的衣服裡,突如其來的涼意凍的我微微一顫,好像增加了一絲不必要的誤會。
“被我抱一下,就這麼激動開心?”
方嘉煜笑了一下,聲音短促,更像是在嗬笑,莫名讓人感覺有股譏刺味。
“冇有,你想多了。”
我趕緊聲明。
我是發現了,方嘉煜這人,不僅性格扭曲,還自負。
我推著他要起來,肩帶滑落,趕緊第一時間去勾肩帶,以免再讓他誤會些什麼資訊來,手卻再次被他攥住。
這次的位置剛剛好,就被抓在他的衣襟前。
腦子恍惚了一下,回過神來的時候,我的手指己經勾上他的衣領口。
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己經觸到他的肌膚,隻要再一路往下摸索查探,應該就能摸到他到底有冇有做過心臟手術的疤痕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