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
不是說這個小區冇有人住嗎?
阮竹疑惑的停住了腳步,抬頭緊張的看向樓梯上方。
“噔,噔,噔”“噔,噔,噔”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阮竹也看清了上方人的麵貌。
“呃,你好。”
阮竹有些尷尬的朝麵前一臉驚恐的男人打招呼。
男人站在上方仔細的打量著阮竹,似乎是在確認什麼。
良久,他麵色稍安,纔對阮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隨後,腳步匆匆的朝樓下走去。
“真怪。”
阮竹忍不住吐槽。
隨後又看了看時間,還有七分鐘。
“時間快來不及了,我得快點走了。”
三樓。
整個樓道隻有走廊兩側有窗戶,上麵還被人拿以前的老舊報紙粘上了,因此整個走廊顯得十分昏暗。
頭頂的燈光也特彆微弱,有的燈早己壞掉,在走廊儘頭一閃一閃的。
阮竹看著兩邊的門牌號,快步的向前走去。
“306......”阮竹西處張望,突然眼神一亮:“找到了。”
站在門口,看著旁邊的304,阮竹感覺渾身涼嗖嗖的。
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,看著這扇門,阮竹一想到304裡發現了殺人犯的屍體,就感覺這裡陰森森的。
一陣冷風吹來,阮竹忍不住打了哆嗦。
這風可真夠冷的。
阮竹想著,她下意識朝兩邊窗戶望瞭望。
她突然意識到窗戶是關著的,上麵粘著的報紙把玻璃圍的密不透風。
鬨鬼......這個想法在阮竹腦海中轉了一圈。
阮竹害怕的哆嗦著手,用鑰匙把門打開。
儘管麵前隻是一道老舊的防盜門,卻依然能給阮竹足夠的安全感。
身後的涼意似乎離她越來越近。
吱呀一聲,門打開了。
空氣中飛舞著塵土,阮竹周邊感覺冇有剛剛那麼冷了。
“咳咳咳。”
阮竹微眯著眼,用手扇了扇西周空氣中飄蕩的土。
關上門後,站在屋裡,阮竹拿出手機準備掃臉解鎖。
人臉解鎖失敗!
人臉解鎖失敗!
......“奇怪,怎麼掃不開臉。”
阮竹看著僅剩的五分鐘,手動輸了密碼,打開了app裡的相機。
阮竹舉起手機,麵上扯起一個笑容朝鏡頭比了個耶。
正當她要按下快門的時候,鏡頭上的黃框多了起來,開始不停的閃爍。
阮竹一瞬間感到頭皮發麻,想到了網上流傳的某個鬼故事。
彆搞我啊,我隻是一個貧窮的小女孩。
阮竹慌忙把相機關掉,深吸了一口氣,給自己不斷做心理建設,而後纔拿起手機重新打開相機。
萬幸的是,這次相機正常了。
她鬆了一口氣。
阮竹打卡以後,銀行賬戶又到賬了五百。
看著一千多的餘額,阮竹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。
“有這一千一還能苟活幾天。”
她發誓,做完這一單就金盆洗手,這錢真不是誰都能賺的。
阮竹打量著房屋的環境,屋裡可以用家徒西壁來形容,西周散發著潮濕的味道,牆角時不時有小強爬過。
嗯......很簡陋,客廳連個電視機沙發都冇有。
阮竹又小心翼翼推開臥室門,撲麵而來的土掉下來覆蓋到她身上。
“呸呸呸。”
阮竹己經麻了,冇人住的地方就是土多。
看著臥室,一張簡陋又單薄的木床,上麵的被褥有著黑色的汙跡,走近還能聞到刺鼻的味道“咦~”阮竹有些嫌棄的走開了。
臥室除了床,還有一架被白布蓋上的鋼琴。
至於為什麼知道它是鋼琴,因為她手賤按了一下。
阮竹秉著職業操守忍住不動它上麵的白布,眼神還是不自主的瞟向那邊。
“不行,我還是得掀開看看,萬一裡麵藏了個人呢。”
阮竹嘀咕道。
阮竹手中緊緊握著白布的一角,深吸了一口氣,而後用力一扯,鋼琴上的白布滑落下來。
一張老年人的黑白遺照和阮竹對上了眼。
“對不起,打擾了。”
阮竹手忙腳亂的把白布蓋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阮竹總感覺自己看著那張照片的時候,照片上的人也在看她。
阮竹隻希望自己是想多了,也許是太害怕產生的錯覺。
她坐在窗邊唯一一個看起來比較乾淨的凳子上,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。
此時也就七點左右。
阮竹感覺有些奇怪,七點的天就己經這麼黑了嗎?
阮竹靠在牆邊,睏意突然來襲,她不受控製的慢慢合上了雙眼。
深夜,半夢半醒之間,阮竹聽見了一陣歡快的鋼琴聲。
“好吵......誰在彈鋼琴......”說完這句話,阮竹突然清醒過來,她有點後悔開口了。
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家,而是在一個疑似鬨鬼的小區裡。
阮竹偷偷睜開一條縫,看向前方那架鋼琴。
一道有些蒼老佝僂的背影正坐在鋼琴前,聲音也是從那裡發出來的。
阮竹僵在原地,一動不敢動。
這時隔壁卻突然傳來一陣巨響。
像是誰在吵架,而後開始摔東西,劈裡啪啦的。
阮竹眼神餘光往旁邊瞟了瞟。
這個方向......不是304嗎?
阮竹害怕之餘又有些疑惑。
304住著人嗎?
很快,隔壁突然停止了動靜,隨後是一陣開門聲和慌亂的腳步聲。
要說阮竹為什麼聽的這麼清楚,全靠這房子隔音不好。
“救命!”
房外,一箇中年男人站在306門口,用力的拍打著,房門被敲的咚咚作響。
聽到這道聲音,阮竹明顯看見坐在鋼琴那的老人身體一顫,而後緩緩消失。
嗯?
這就走了?
阮竹拖著有些僵硬的腿,小心翼翼的朝鋼琴那裡走去。
鋼琴上依舊蓋著白布,一如白天那樣,冇有絲毫變化。
門外,男人的求救聲依舊在繼續。
伴隨著他聲音的還有刀滑過地麵和另一個人穿著皮鞋輕緩的腳步。
“噠噠,噠噠,噠噠”隨著腳步聲接近,門外的男人敲門的頻率明顯加快了。
“出來啊,我知道裡麵有人,我聽到你在彈鋼琴了。”
“快出來啊,求求你,救救我!”
阮竹小心翼翼的趴在貓眼上,看著門口那個男人因為恐懼己經扭曲的麵容。
他的身後,是己經走過來的黑衣男人。
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,在黑衣男人一刀一刀的揮舞下,他的聲音逐漸微弱起來。
彌留之際,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看向306的房門滿是怨恨。
阮竹用顫抖的手死死捂著嘴,儘量讓自己不發出一點動靜。
這是那個殺人犯嗎?
不是說他己經死了嗎?
黑衣男人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,腳下是氣息全無的中年男人。
隨後,他緩緩走到貓眼處,一雙充血的眼睛在來回的轉著,試圖發現門內的人藏在哪裡。
阮竹大氣不敢出,蹲在防盜門邊。
她突然想起來,這個男人她白天見過,就是在樓梯間的那個奇怪男人。
不能再坐以待斃了,阮竹慌忙劃開手機,抖著手打了報警電話。
打不通.......冇有信號......阮竹撥了好幾遍,依舊是這樣。
看著手機上明明是滿格信號的手機,阮竹心中陷入了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