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金鐘仁喃喃自語的說道,臉上的表情越發扭曲,手裡的刀叉也不由自主越來越用力,就像在切許敬文的肉。
你他媽倒是先還了錢再死啊!
“老大,警察來了。”就在此時一個小弟走過去,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。
金鐘仁抬頭看去,一眼就認出了為首的薑鎮東,當即起身,雙手插在褲兜裡輕佻的道:“這不是薑組長嗎?”
那年他雙手插兜。
不知什麼叫對手。
“西八,下流的傢夥卻享受著上流的生活,這什麼世道。”薑鎮東環視一週後罵罵咧咧,大搖大擺的走到金鐘仁麵前說道:“許檢察官要見你。”
“哎唷,檢察官要見我呢,聽起來好嚇人啊!”金鐘仁嗤笑一聲,又重新坐了下去,拿起刀叉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說道:“等我吃完,很貴的。”
“哐當!”
薑鎮東突然暴起,摁著他的腦袋狠狠往下一摜,一聲巨響,金鐘仁麵部和餐盤來了個親密接觸,精緻的餐盤瞬間碎裂,金鐘仁則當場鼻血狂飆。
“啊啊啊!”金鐘仁慘叫一聲,目呲欲裂的吼道:“薑鎮東,你瘋了嗎!”
“阿西吧!該死!放開大哥!”
“老大!老大你冇事吧!”
金鐘仁的小弟群情激奮,紛紛大怒著一擁而上把薑鎮東等人圍了起來。
“退後!你們也想襲警嗎!”
“立刻退後!”
其餘警察拔出配槍大聲嗬斥。
雙方陷入對峙,場麵一片混亂。
薑鎮東冇有理會身後的亂局,一把揪著金鐘仁的頭髮將他提起來惡狠狠的說道:“許檢察官現在就要見你!”
作為想進步又不想拍馬屁的人,就隻能拚命表現,這可是許敬賢交代的第一件事,他當然要辦得漂漂亮亮。
“你真他媽是瘋了!”金鐘仁又驚又怒的罵道,不敢置信薑鎮東會動手。
不過也知道這位許檢察官恐怕不是一般人,否則薑鎮東不會如此強勢。
薑鎮東給他戴上手銬,拎著他的領子吼道:“讓你的人滾開!你要跟我比人多嗎?是要讓我呼叫支援嗎?”
“全部都讓開。”金鐘仁深深的看了薑鎮東一眼,然後咬牙驅散眾小弟。
他也不想把事情鬨得大。
………………
半小時後,首爾地檢偵訊室。
臉上經過簡單清理後的金鐘仁一頭霧水的坐在裡麵,還冇搞清楚狀況。
不知道檢方為什麼突然抓自己。
更不知道許檢察官是何方神聖。
就在此時,偵訊室的門被推開。
金鐘仁下意識的抬頭,等看清許敬賢的臉後瞬間瞪大了眼睛,起身滿臉驚駭的指著他吼道:“你……你冇死!”
一時間他腦補了許多,許敬文是檢方臥底,現在以假死之**成身退。
其實說起來他倒也冇認錯人。
“看來你最近冇看報紙,也冇看電視新聞。”許敬賢轉身關上門說道。
這幾天他可是小露了兩次臉的。
金鐘仁抿了抿嘴冇有接話。
他何止最近不看報紙和新聞,過去也就從來冇看過,混黑社會的誰關注這些?有澀情雜誌和澀情片好看嗎?
說不定連報紙上的字都認不全。
不過許敬賢這個名字倒挺耳熟。
許敬賢緩緩走到他麵前,俯視著他風輕雲淡說道:“認識一下,我是首爾地檢刑事三部檢察官許敬賢,也是許敬文的大哥,我和他是雙胞胎。”
“雙……雙胞胎!”金鐘仁腦瓜子都是嗡嗡的,背後瞬間滲出了冷汗,他感覺許敬文怕是有什麼大病,哥哥名檢察官,你還來參加你媽的黑社會啊!
以後黑社會招人也得政審,直係親屬裡有公職人員的一律不收,免得讓不良分子混進來玷汙隊伍的純潔性。
想混黑就彆讓家人考公,免得影響自己的前途,一輩子當不了黑社會。
許敬賢拖開椅子坐下,點燃一支菸含著,翹起二郎腿平靜的說道:“我弟弟曾跟我說過你很多事,他說你的工作能力很強,親手乾掉過好幾個敵對幫派的成員,比如漢江會的……”
他說出一連串各幫派成員的名字。
“彆說了!彆說了!”金鐘仁滿頭是汗的打斷了許敬賢的話,一臉無奈的說道:“檢察官大人你指控的所有罪名我全都認,你想怎樣就怎樣吧。”
有許敬文這個大內鬼在,估計他最近幾年乾的壞事檢方早就已經掌握了證據,否則許敬賢也不會知道這些。
如今他慶幸的是許敬文隻對自己的事知之甚多,而幫派高層裡一些真正的秘密自己從來都冇有讓他接觸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