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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先生，我記得你們離開之前我說過，林女士需要穩定的情緒。”林杳聽到略帶熟悉的聲音中的尖銳責備，她皺著眉頭，試圖蓋過她腦海中奇怪的嗡嗡聲。

“你到底在想什麼，在她在經曆了羊水穿刺不到半小時後就讓她這麼激動？”

“她會冇事吧？”林杳聽到宋景明異常低沉的聲音在迅速消退的嗡嗡聲中響起，她對他聲音中的驚慌失措感到奇怪。

“她出了一點血，出血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兆頭。我不願意冒任何風險，現在開始我要求她至少在床上休息一週，完全的臥床休息。”

“我不能整週都躺在床上，”林杳抗議著，睜開眼睛。

宋景明向前衝，抓住她無力的一隻手。

“林杳！你感覺怎麼樣？”

“就像我被公交車撞了一樣，”她顫抖著承認，抬起眼睛看著站在小床另一邊的醫生。“我的寶寶？他還好麼？”

“你的寶寶很好。事實上，寶寶現在的狀況比你好多了。林女士，我要求你在床上休息一週，你什麼也不做，明白了嗎？”

“我想我還是可以去衛生間的是嗎？”她試圖緩解氛圍地問。

“當然，但如果你想要一個健康、足月的寶寶，答應我你會照我說的做！否則我會強迫你住院，以確保你得到規定的臥床休息時間。”

“她會按照你的命令做，醫生，”宋景明堅定地保證，林杳咬了咬嘴唇，點了點頭。她不會因為純粹的任性而冒險寶寶的命。

“好的，”醫生似乎滿意了。“我想讓她在這裡過夜。明天，你可以帶她回家，這次試著走出停車場，而不是又回來，好嗎？”隨著最後的責備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，一邊喃喃自語。

林杳和宋景明看著門在他身後襬動關閉，然後尷尬地麵對彼此。

長時間的沉默後，他們同時脫口而出：“對不起。”

“你為什麼道歉？”宋景明困惑地問，拖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，仍然緊緊抓住她的手，就像它是救生圈，而他是一個溺水的人。

“我不應該那樣提及你的私生活。我們分開後你做什麼不關我的事，而且……而且在我父親對你做了那些事之後，

我真的認為你值得和你愛的女人在一起時找到幸福。我也不是故意偷聽你昨晚和她的談話的，這是個意外。”他被她的話弄得如此困惑，她停了下來。

“什麼談話？”他問。

“和夢溪的？”林杳不再確定她聽到了什麼，話音中帶著疑問。“昨晚，在拚字遊戲之後，你和她打電話了？”

“不，我當時是在和我姐姐通電話，夢溪的名字在談話中出現了。我姐姐夢溪這件事情上有點堅持。

林杳，我從冇在我們的家裡給夢溪打過電話。事實上，當我離開家鄉後，我很少和她說話。”

“哦。”當他如此堅定地想要道歉時，她不懷疑那通電話是他和他姐姐打的。

他的話有著不容置疑的真誠之音，然而她幾乎無法讓自己相信他關於很少和夢溪說話的最後那句話。這看起來太好了，不像是真的。

“不管怎樣，”她決定暫時放下這個話題。“我為我早些時候像一個歇斯底裡的潑婦一樣過度反應而道歉；我隻是在你說了那些話後非常生氣。我不需要空洞的安慰話。

宋景明，你不必說任何話來讓我對我們的情況感覺更好。你真的不必假裝關心我或寶寶。”他顫抖著咒罵，然後抬起她的手，把前額靠在它的背麵。

“我到底把事情搞得有多糟糕。”他半笑著說，聲音聽起來很緊張。“我現在說的任何話都不會改變你的感受，對吧？我試圖說或做的每件事都會被看作是有目的和不真誠的。”

“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還在嘗試？”她困惑地低聲說，專注地看著他低下的頭。

“你已經贏了。你想要的一切都在你手中，農場和自由。然而你一直在嘗試，帶著所有這些要求參與我的生活。為什麼？”

“我們暫時不要談這個了，好嗎？”他抬起頭，用充滿遺憾的眼睛看著她，她點了點頭，他半心半意地笑了。

“我給程澄打了電話，讓她給你帶一套換洗衣服。你渴嗎？”她害羞地點了點頭，他笑了。“我去給你找點喝的，好嗎？”他站起來，用手輕輕地、有點顫抖地撫摸著她的頭髮。

“你嚇死我了，林杳。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保持冷靜，不要讓你這個傻瓜丈夫再讓你心煩意亂了。好嗎？”

“好的。”她微笑著看著他溫柔的眼睛。

“很好。”他俯下身，在他的額頭上輕拂了一下。“那很好，林杳。”她看著他離開，輕輕地歎了口氣，希望她的生活能有所不同，希望他們是一對正常的夫婦，希望他對他們的第一個寶寶感到興奮。

她把手放在她肚子的輕微隆起上，溫柔地與寶寶交流，為可能危及他生命的魯莽行為道歉。

她陷入了沉思，哼著一首輕柔的搖籃曲，同時繼續撫摸著小小的寶寶隆起，當她逐漸意識到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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