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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杳,你真的是一個很難纏的病人。”三天後,宋景明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。
那是午飯後的下午,他走進她的工作室,卻發現她愧疚地站在房間中央。她緊緊抓著她偷偷上樓來取的素描本,抱在胸前。
“躺著太無聊了,”她抱怨道。“所以我想如果我手頭有素描本,我可以設計一些東西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叫我或者秦姨幫你拿呢?”
“你在趕工作,”他已經因為陪她而請了一週的假,錯過了很多工作。“而且秦姨出去購物了。”
“這太荒謬了,”他一個大步走到她身邊,像舉起一根羽毛一樣把她抱進他強壯的臂彎裡。
“你真是不可理喻。為什麼你不看電視、讀書、睡個覺或者做其他事情,直到秦姨回來呢?”
“因為我現在已經無聊了,”她慍怒地抱怨著,他低聲用家鄉話咕噥了些什麼。
“那是什麼意思?”她要求知道,他斜眼看了她一眼,然後輕輕地哼了一聲。
“我說,‘老天爺拜托你救救這個固執的女人’,”他很樂意地翻譯給了林杳,她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纔不固執,”她固執地堅持。
“好的,你不固執。”他搖了搖頭,以一種林杳立刻反感的屈尊態度說道。
“你也不用什麼話都順著我說,”她憤怒地說。“我不是玻璃做的。”
“林杳,你是故意在找架吵嗎?”他沉思著,嘴角微微上揚。
她雙臂交叉在胸前,目光堅定地盯著他強壯的下巴。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,把她抱得更緊,然後帶著她下樓。
回到她的房間時,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,手插在米色工裝褲的口袋裡,平靜地俯視著她。
她喜歡他穿工裝褲,褲子低低地搭在他的腰上,無疑為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。
現在,當他在她上方沉思時,她的嘴巴因為他穿著那些褲子和他最喜歡的舊
T
恤——一件前麵有蝙蝠俠標誌的破舊、拉伸的灰色
T
恤——所呈現的男性完美畫麵而變得乾燥。
他的頭髮一團糟,急需刮臉,但他看起來絕對迷人,她突然因渴望他而窒息。
他的眼睛狹長地注視著她泛紅的臉。他的嘴角隨著他突然伸展身體而向上拉扯,同時打了一個令人瞠目的哈欠。
他的
T
恤隨著動作捲起,露出了他線條分明、有棱有角的腹部和光滑的青銅色肌膚。
林杳幾乎要叫出聲了,因為她抑製住了伸手去觸摸眼前幾英寸處展示的光滑肌膚的衝動。
他終於完成了這個複雜的伸展動作,然後他轉動了一下脖子,好像頭很沉重。
“我累壞了,”他沙啞地告訴她,坐在她旁邊,她急忙向床頭挪去。他忽略了她的逃避動作,向後一倒,膝蓋越過床邊,腳在地上支撐著。
他的襯衫又一次捲起,林杳默默地盯著他那誘人的腹肌。他抬起手遮住臉,把襯衫拉得更高,然後再次歎了口氣。
“讓我在這裡休息幾分鐘,親愛的。我需要恢複一下體力,畢竟我剛把你從樓梯上搬下來。你這幾個月體重增加了不少。”
林杳憤怒的打了他一下。
“你打起來像個女孩。”他嘲笑著,眼睛仍然被遮住,她試圖再次打他。這次他準備好了,抓住了她緊握的拳頭,把她拉向他,直到她尷尬地趴在他身上。
她試圖從他身上移開,但他的手臂像鐵環一樣緊緊地纏在她的腰上,用最小的努力將她固定在原地。
“放開我,”她咬緊牙關要求,急切地著試圖逃離他。但令她沮喪的是,她幾乎無法移動,最終她精疲力儘地停止了動作。
她的手撐在他堅硬寬闊的胸膛上,試圖讓她的上半身遠離他;一隻腳懸掛在床邊,另一隻腳夾在他的腿間。
她怒視著他的臉,但他的眼睛閉上了,看起來非常放鬆,以至於有那麼不可思議的一刻,她真的相信他可能已經睡著了。
當她停下動作時,他的眼皮懶洋洋地抬起。
“你能放鬆一點嗎?”他疲憊地懇求。
“我這樣怎麼能放鬆?”她低聲說。
他沉默了一下,然後開始帶著林杳一起移動,直到他們都躺在大床的中間。他仰麵躺著,穿著襪子的腳——因為他不知怎麼地在過程中踢掉了室內鞋——腳踝交叉著。
她躺在他身邊,他一隻堅硬的手臂摟著她的腰,另一隻手臂卷在頭下。他是如何做到在冇有放開她的情況下改變他們的位置的,這對她來說仍然是個謎。
“你可以放鬆下來嗎?”幾分鐘的沉默後,他觀察到她的僵硬,她從在他腋下休息的地方抬起頭,不高興地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臉。
“我當然不能放鬆,”她怒氣沖沖地說。“當你正好在我不希望你在的地方時,我怎麼能放鬆?”
“這是你自己造成的。”他聳了聳肩,毫不關心。
“我到底做了什麼?”
“冇有遵守醫生的命令,”他咕噥著,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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