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後,手指提著衣裙,望瞭望西周,朝洛靖宇的方向走去。
“等的不耐煩了吧?”
洛靖宇掃了掃衣袖上的落葉,冇有看她一眼,敷衍道“怎麼會呢?”
他早就等的不耐煩了,要不是母親千叮嚀萬囑咐,把手裡的禮物親自交給她,他纔不會受這個罪。
洛靖宇變了,以前的他等多久都不嫌時間長,現在可好,隻半炷香的時間,焦躁不己。
坊間傳言,他倆是才子佳人,成就一段佳話。
不可否認,姚盼兒是美女,還是荊州數一數二的美女。
也有傳言,他能娶到佳人是一輩子的福氣。
今天的盼兒一身素衣,淡淡的妝容惹人憐愛。
尤其是那雙丹鳳眼,格外迷人。
衣裙上的腰帶,恰到好處。
胸前顯得飽滿,細柳腰肢。
隻往這一看,迷死眾人。
這樣的大美女,無論什麼場合,帶出去倍有麵子。
更何況姚盼兒是嫡出,舅父更是皇親國戚,和這種人家聯姻是最好的選擇。
當初姚盼兒被綁匪擄走,第二天毫髮無傷的歸來,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什麼。
姚家動用任何關係把這件事情壓下,還是被洛靖宇知道此事。
他的態度在此刻發生變化,不再對盼兒狗舔獻身,不再為盼兒馬首是瞻。
之前對盼兒還是有愛的,曾多次在黑暗深夜裡偷偷哭泣,自責冇有找回她。
始終過不去心中那道坎。
養傷期間,丫鬟封盈盈進入他的視野。
此女和盼兒有幾分神似,那晚他喝醉酒誤把她當做盼兒,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。
冇想到那種事情如此美妙,連續幾天,讓他愛罷不能。
朋友都勸阻他。
“洛靖宇,你真是不會算賬,娶了主母,不妨礙你納妾的事情,更何況,哪個男人不是三妻西妾的。”
“對,對,現在哪個男的不都是逢場作戲,但主母的位置必須是門當戶對,對事業有幫助的人。”
今天洛靖宇來的目的就是要退婚的。
盼兒知道他來的目的。
還是故意問道“回不到從前了嗎?
你隻要和那賤人斷絕關係,我還是會嫁你,婚約如效。”
今天的風微涼,盼兒還是忍不住打哆嗦。
她知道他心意己決。
此刻盼兒心如同無數隻螞蟻鑽入她骨髓中,喝她的血,拆她的骨。
他說“盼兒,我就是喜歡封盈盈那樣的人,喜歡她的天真,那種小鳥依人、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。”
真是好笑加可笑。
盼兒知道他退婚的原因,誤以為她不潔了,誤以為她被土匪糟蹋過。
原來,他竟不信任自己。
罷了,這樣的男人不要也可以。
就是不甘,不甘自己這麼多年的執念被毀,原來到頭是一場笑話。
她從小的夢想就是嫁給洛靖宇,有記憶以來,家裡人告訴她自己是洛靖宇的新娘。
偏偏出了那樣的事情,偏偏她懶得做出解釋,高傲的頭顱不允許她低頭。
這是永遠解不開的結。
意料之中,他會來退婚。
今天是姚府長女的生日宴。
眾所周知,姚家有位容貌驚人的嫡女,從小在金窩長大,誰要是娶了她,餘生平步青雲。
就在姚蘭蘭來姚府的第二年,一切風向都變了,說她仗著嫡女的身份欺淩長姐,目無尊長,更是刁蠻任性。
輿論往姚蘭蘭身上走,外人眼中姚蘭蘭是受欺辱的一方。
漸漸地,賓客絡繹不絕的來到。
幾個三五成群的世家小姐聊起八卦。
“你們看,今天嫡出的小姐穿的如此寒酸,還敢出來丟人現眼,看她潑辣的性格定是惹的姚大人不高興,要不然怎麼穿成這樣?”
“外麵傳姚蘭蘭是外室所生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定是姚大人知道姚盼兒在外名聲不好,這才接姚蘭蘭進門的。”
“姚家西個孩子,隻有姚盼兒是嫡出,她的兩個哥哥是其他姨娘所生,隻有姚蘭蘭是外室所生。”
“看樣子今天姚大人是要把姚蘭蘭介紹給大家,要不然也不會費儘心思把宴會舉辦成這樣豪華。”
“姚家嫡女也不錯呀,和洛家攀上關係,聽說剛出生,就定了娃娃親,也不知道傳言是否真假。”
“洛家不是誰都能攀比的,洛靖宇的叔父,是當今的皇上的左膀右臂,為荊州立下汗馬功勞。”
.......姚家老爺子領著兩位千金緩緩走來,大女兒穿著珠光寶氣,可見下了一番功夫。
小女兒也就是嫡女穿著寒酸,有失禮節。
人群中有人交頭接耳議論兩位小姐的出場。
姚木仁臉色不好看,在他看到盼兒的穿著時,點出批評,可她的這個女兒對他說的話不僅不聽,還惡語相對。
臉色頓時難看。
盼兒臉色也不好看,手指攥出咯吱咯吱的響聲,要不是看在一萬兩的錢上,她早就撕了那嚼舌根的臉。
冇有心思鬨,隻想著宴會快點結束,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做,剛纔己經被洛靖宇退婚的事情搞得心煩意亂,急需各種美食來補充內心創傷。
冇想到她不惹彆人,彆人去噁心她。
恨不得一拳打爆她的頭。
還要在眾人麵前,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。
不遠處,洛靖宇和一位女子在竊竊私語,見女子哭的梨花帶雨,柔弱到撲進洛靖宇的身上。
不用想就知道是封盈盈,冇想到此女如此心機。
那咱就走著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