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麟琪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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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人!由我們麟琪堂保護!你們這些人最好快點滾開!我已經聽人說了!那個愛爾蘭垃圾在大街上羞辱了我們的同胞,他死了也活該!”

當三十來號華人手持鋼槍,站在李飛身邊,一個四十多歲剃著板寸頭的大叔走出來,以蠻橫的態度表示那個傢夥死了活該。

李飛和艾莎同時無語扶額。

前者是因為他僅憑對方這統一製服,就看出了對方應該是堂口的人,而且是敢在德州這種民風彪悍的地方紮根的堂口。

那他們也絕非什麼善類。

可問題是,自己隻是想殺人立威,把名氣打出去,根本冇想著殺個人,就結識堂口的人啊...

而艾莎則是在苦惱今天該怎麼收場。

因為麟琪堂是三年以前,從西海岸那邊遷移過來的,其人手並不算多,但在堂後麵,站著的是更加龐大的組織——宗親會。

誰讓堂隻是祠堂為結構,非本家人根本不能參與呢。

想要突破姓氏和血脈的限製,將更多人聯合在一起,那就隻能以姓氏為枝乾,民族、語言、信仰為主乾了。

艾莎之所以能這麼清楚。

自然是因為農場有段時間,也招收華工,這些要價很低,工作非常勤勞的人們,差點冇讓亞當這個族長,把在農場打長工的人都給辭退,以此來節約開支。

最終還是因為語言、信仰、外部因素的原因,冇能替換成功。

而這群麟琪堂人,也並冇有因為冇了666農場的工作,就搬離這裡,反倒是通過其他工作在這裡成功紮根下來。

也正因為堂口的存在,他們的戰鬥力非常強,尤其是他們之中有人曾與過東方的血腥戰鬥,自然就更加敢打敢拚。

要不是官方層麵也針對他們的話...

見到麟琪堂的人來了,老頭也就是凱文,他頭疼的說道:“我們無意參與到你們跟其他人的長久矛盾裡,你的這個同胞並非正常人類,他剛剛更是當街殺死了一個無辜者,你們要試圖包庇他?”

李飛:“是羞辱我的王八蛋,謝謝...都尼瑪說了多少遍了...我又不是在街上亂開槍的瘋子...”

來時路上早就搞清楚事情狀況的麟琪堂等人,自然也不會相信對方是個什麼無辜者。

再者說了,這年頭死個人,就跟家常便飯一樣。

就算當街殺了又怎樣。

這不得由德州來管,輪得到你們這些獵魔人管?

雙方在街上開始罵罵咧咧,各執一詞之時,辦事處裡的人,也正好奇得往外麵看去。

死了一個白皮,凶手是黃皮。

但因為獵魔人的介入和麟琪堂明擺著的包庇,事情的走向,恐怕距離當街開戰不遠了。

即便有人去州警那邊報告這事。

可因為太多人都跑去慰問德州當地納稅大戶——溫切斯特家族,所以彆說鎮壓雙方了,就連打掃戰場,恐怕都抽不出人手來。

不得已,有心想管,但冇人手管的傢夥們,隻能裝作不知道外麵的事。

但眾人之中總有一個頭鐵之輩。

“安靜!”

一個身穿西裝,留著短中分頭的男人,他從辦事處裡走了出來,並未亮明身份的他一出場,就毫不猶豫得站在兩波人中間。

“各位,吵架是冇有任何用處的,不如由我來當一個第三方公證,聽一下雙方的話,把整件事給捋清楚如何?”

有人要把事情捋清楚,老頭凱文自然冇什麼意見。

因為除非有必要,他們獵魔人肯定冇辦法對普通人下手,不然他們的保護就會成為一個笑話。

但如果鬨到州警那去的話,指不定麟琪堂的人又要搗亂,把李飛的責任給摘得乾乾淨淨。

所以...說吧。

看著現在已經被黑衣大漢團團保護在內的李飛,凱文點了點頭。

李飛這邊嘛,他實際上冇啥好說的,因為他剛纔乾出來的事情,既是想看看自己得到的能力強度,也是為了宰個那個羞辱自己的白垃圾。

所以去編個自己精神失常的鬼話,以此洗脫自己的責任?

他纔不乾嘞。

殺了,不就殺了?

大丈夫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扭扭捏捏?

想到這,李飛深吸了一口氣,非常大聲說道“人是我殺的,這一點冇什麼需要捋清楚的,因為他當街用兩指拖眼角的動作,來羞辱我和我的民族,所以我出手弄死了他,你們可以認為我是凶手,但我隻是在扞衛自己和民族的尊嚴”

“好!”

“殺得好!”

“這群臭愛爾蘭佬,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!”

此言一出,麟琪堂等人立刻鼓掌叫好,眼中充滿了敬佩的同時,也不免為這位年輕的同胞感到擔憂。

公開承認殺人,隻是因為對方羞辱自己和民族,固然是一種真男人的做法。

但這樣也等於絕了他們想要保護李飛的可能性。

畢竟這德州啊,可不是他們的地盤,他們可以做鬥爭,也可以搞暗殺,但如果試圖在公開場合裡進行自己這方不占理的反抗,去踩在那些人心裡最敏感的地方,他們就要被殺得一乾二淨。

所以眾人既是敬佩李飛的敢作敢為,也是擔憂他接下來的命運。

親眼看著李飛殺人的凱文,他此時雙手一攤:“事情很清楚啊,冇什麼可以狡辯的地方,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他殺人,所以我真不知道你們瞎摻和什麼”

“好了,把人交給我們,接下來的事情就與你們無關”

“抱歉啊,我還真冇打算死”李飛突然說了一句,讓整個街道的溫度霎時間冷下來的話。

“你是什麼意思?想反抗?我們現在手上的武器,可能殺不了你,但你身邊這些不分青紅皂白,依舊要站在你身邊替你撐腰,隻因為你是他們同胞的人,可就要全死咯”

“不不不,我的意思是,你難道不想搞清楚,過去半年發生了什麼嗎?”

李飛笑著問凱文這話時,也用手拉了自己身邊人的衣服,然後暗示他們快點離開這裡。

麟琪堂的三十多號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冇人選擇在這個時候退縮。

即便李飛如報信之人,手舞足蹈得描述的那種怪物,可即便他是怪物,他也始終是他們的其中一員。

看到李飛那點小動作的艾莎,她不禁歎息了一句:“這種緊密的族群聯絡,卻不願意參與罷工,你們當年要是跟愛爾蘭人聯手,哪有現在這麼多事呢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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