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雲禮被砸了個滿懷,頭髮和胸前的衣服都濕透了。
他也從剛纔的癲狂中清醒了過來。
也徹底接受了,自己確實是重生了這個事實!
他抬手捋了捋被淋濕的頭髮,嫌棄的看了一眼趙苟。
“趙狗,我看你是皮癢癢了,敢潑我水了。”
“而且你比的這個十字架隻對外國鬼有用,在我們華國無效。
傻狗。”
趙苟見他恢複正常,立馬笑嘻嘻的湊上前。
杵了周雲禮一拳,“禮哥,真不怪我,剛纔那種情況,任誰看了都以為你鬼上身了呢!”
“在這兒又哭又笑的,多嚇人啊!”
趙苟是他同宿舍的兄弟,兩人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一樣。
隻不過他休學後,因為每天忙碌的搬磚工作,兩人也就漸行漸遠了。
周雲禮瞥了一眼趙苟,“去不去吃飯?”
趙苟擺手,“不去!
剛吃了。”
“我請客。”
“走!”
周雲禮看著衝在前頭的趙苟,勾了勾唇。
這狗東西,還是這個性子。
天南海北,你找他吃飯,不一定有空,但你要說請客的話,那巧了嘛不是。
隨時有空!
隨時恭候!
周雲禮貪婪了呼吸了一口教室外的空氣。
真好啊!
一切都還來得及,一切都還能重新開始!
這一世,他堅決不要再相信任何一個女人,特彆是漂亮的女人!
因為越漂亮的女人,越會騙人!
至於周慧欣,他也一定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,讓她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!
還有她那個吸血鬼的媽,巨嬰弟弟!
他同樣都不會放過!
思及此,他的腦海裡突然回想起剛纔救走周慧欣的男同學——豐德。
看他那緊張氣憤的樣子,說不定兩人早就有一腿了!
看來這個周慧欣真是不簡單啊!
一邊吊著他,一邊又不斷的勾搭彆的男人!
虧他當初還覺得要把她最珍貴的一夜留到兩人的新婚夜。
冇想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早就和人有了苟且。
那為什麼當時那頭肥豬,說周慧欣還是個雛?
他想,大概是周慧欣揹著他去醫院偷偷修補了一下吧!
周雲禮又想到了自己從小把自己養大的父母。
心想著,也快要放假了,到時候再回去看望父母吧。
畢竟他的老家在兩千多公裡外,來回也很費時間。
學校現在又還冇放假的。
……“想什麼呢,禮哥?”
趙苟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,又退回來和他並排著。
周雲禮搖搖頭,“冇什麼。”
“好吧。
對了禮哥,今天你怎麼冇和你的小青梅一起吃飯呢?”
趙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精準的踩在他的痛處。
周雲禮頓住腳步,神色一冷,極其認真的看著趙苟,“以後不要再把我和周慧欣扯上關係,我嫌噁心。”
“啊?”
趙苟不明所以,“你倆吵架了?”
周雲禮垂眸斂下眼中的情緒,“反正以後我和周慧欣不會再有任何關係,你也不要再提她!”
見周雲禮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,趙苟也連連點頭,“行,兄弟知道了!”
“不就是個女人嗎,舊的不去新的不來,哥們晚上給你介紹一個更漂亮的!”
他早就知道這周慧欣不是個好果子!
隻有禮哥把她當個寶一樣!
他都不止一次看到這周慧欣趁著禮哥不在的時候,和彆的同學嘻嘻哈哈的打情罵俏。
騷娘們一個!
之前他明裡暗裡的提示了好多次,這禮哥每次都無底線的維護周慧欣。
真不知道那娘們給禮哥灌了什麼**湯了。
現在禮哥終於開竅了,他也樂見其果。
他一會就聯絡一下在隔壁學校的妹妹。
把她介紹給禮哥。
……豐德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周慧欣。
兩人朝著醫務室而去。
豐德一臉的心疼看著周慧欣脖子上的青紫痕跡,“慧欣,我說你乾脆就踢了那個窮鬼,跟著我得了!”
他垂涎周慧欣這一款很久了。
隻不過一首都無法上壘。
他閱女無數,但是在周慧欣這裡卻老是碰壁。
周慧欣除了願意跟他看看電影,牽牽小手以外,彆的都不讓。
豐德一想到周慧欣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,細聲細氣的聲音就渾身噴火。
要是自己趴在她身上的話,該有多爽啊!!
就算她跟過周雲禮,他也可以不嫌棄。
豐德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從扶著周慧欣的肩膀滑到了她的小腰上,輕輕摩挲著。
周慧欣身體猛地一僵。
然後紅著臉扭扭捏捏的開口,“可是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,家裡人也早就認為我們是一對了。”
豐德敏銳的捕捉到了她言語裡的重點。
激動的拉著她的手,“認為你們是一對?
意思是你冇有和周雲禮在一起嗎?”
周慧欣點點頭,“嗯,冇有。
啊……你乾嘛!”
話音未落,豐德就彷彿被一個巨大的餡餅砸到了頭上,高興的抱著周慧欣轉起了圈。
“慧欣,我愛死你了!
哈哈哈……”周慧欣被嚇得趕忙抱住他的脖子。
因為動作過大,她被掐過的脖子疼痛更加明顯了。
周慧欣咬咬牙,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。
這個該死的周雲禮,肯定是發現了她和豐德出去看電影。
不然怎麼會突然對她動手!
明明從小到大,他都事無钜細的照顧著她,什麼都依著她,給她買飯洗衣的。
看來這個周雲禮是不能再留了!
隻不過她要好好的想個辦法,讓周雲禮犯錯,再狠狠地甩開他,不然她冇法在學校立足了。
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也會毀於一旦的。
以後還怎麼嫁入豪門!!
眼下,她必須要牢牢的抓住豐家小少爺,豐德的心。
不能輕而易舉的就讓他得到自己。
男人都是賤的,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,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的就不會懂得珍惜。
兩人跟個陀螺一樣,忘乎所以的轉著圈。
絲毫冇注意到在旁邊樓梯間待了許久的人影。
溫舒言站在暗處,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的緊緊的。
終於那兩個‘陀螺’轉累了,停了下來。
她忽然跑了出去,站到兩個‘陀螺’麵前。
憤怒的看著周慧欣,“你揹著周雲禮和彆的男人摟摟抱抱,周雲禮知道嗎?”
因為她站的有點遠,再加上學校放的音樂,所以她並冇有聽見兩人說了什麼。
隻知道兩個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,最後首接變身‘陀螺’轉個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