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8章 龐總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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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皇帝還在那裡摩挲著自己的玉扳指,難不成還在等她主動提起易真?

也許他是在防備自己說到易真,畢竟做了這許多的準備,若是真說了,大家裡子麵子上都不好看。

不如就這樣算了,免得再橫生枝節,最主要是她累了。

不想象之前那般死咬著不放,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。

蕭奕祈是天子,他再有錯也不會是錯。

她有求於人,隻能伏低做小,冇有錯,便也是錯的,何苦呢。

蕭奕祈看著陸矜歡此時完全相信了辛鳶說的“真相”,玉扳指再次轉動了起來,然後揚了揚手,“行了,夫人方纔說的話,你也聽見了,日後萬不可再犯此類的錯誤,否則拿你是問,下去吧。”

辛鳶看皇帝都這麼說了,才放棄了繼續要勸說的想法,完後端著陸矜歡喝完的湯碗,退了下去,

陸矜歡看皇帝一句話就讓辛鳶聽了,還有她說了半天都冇讓辛鳶答應,便更加瞭然於心了。

看來事情應該就是她想的那般,隻是她不想拆穿罷了。

折騰了一整體,陸矜歡也是累了,就想著趕緊休息了。

蕭奕祈卻仍舊放心不下,覺得陸矜歡並不是這種性子的人,怕她還有後手,去對付易真,那他做的這些豈不就是白費了。

陸矜歡若說她是個蠢的,那隻是偶然,多數她可是精明得不行。

避子藥一事,他當然是十分清楚的,辛鳶說那些簡直就是漏洞百出,輕易就能察覺真假。

現在陸矜歡不追究,若是日後她因為此事,抓著自己不放,豈不是得不償失。

蕭奕祈心裡這樣想,又看向了一臉疲憊,往床上走去的陸矜歡。

慢悠悠地開口問:“辛鳶朕看還是不太行,不若讓朕替你找幾個更好的宮婢,這樣你用起來也舒坦,如何?”

陸矜歡的瞌睡因為皇帝這句話立馬就醒了,什麼叫更好的?

蕭奕祈狗皇帝又在想什麼壞心思了?

陸矜歡心裡歎了一口氣,皇帝仍是不肯信她,還想另外安排人監視她不成?

皇帝都這樣說了,她哪裡還有不點頭的餘地。

就這樣吧,他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。

然後點了點頭:“看陛下的意思吧,妾身困了想睡了,陛下也要早些休息纔是,明兒您還要早朝。”

這男人真是精力充沛,也不嫌累得慌,這個時候了還要跟她這裡演戲,各種懷疑防備,她懶得和他周旋。

蕭奕祈難得出來一趟,人也在自己身邊,便想把其他事一同和她說了。

“你且等會兒再睡,你可知道傅懷瑾請了張太醫替你診治這事兒,朕並不知道,以傅大人的品級,是不太可能請得動太醫的。”

他把人撈在懷裡,撐著她的身子,麵對著自己說道。

陸矜歡聽了這話立馬疑惑了起來,怎會是這個樣子。

她之前都以為是皇帝的開了口,所以張太醫身材太醫院的人還能夠這樣替她診治。

所以傅懷瑾是用了什麼法子,把張太醫請到府上的?

陸矜歡有些懵了,原本的睏意立馬也消失不見。

她支起身子,坐了起來,傅懷瑾這個坑貨到底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

陸矜歡眨巴眨巴眼睛,一副不明白的樣子,疑惑地問:“陛下您說的這是怎麼回事?妾身也不清楚。”

蕭奕祈當然對此也不是完全清楚,但是這些人其中的關係他是要比陸矜歡熟悉的,便告訴了她:“張太醫並非一般的太醫,尤其對你來說。”

陸矜歡更加好奇了,難不成這個張太醫還有什麼神秘的身份不成,如果是這樣,皇帝這麼問她,那她豈不是更慘了!

臉上突然一白該不會是什麼反賊的身份吧。

蕭奕祈看陸矜歡嚇得臉色都難看來的幾分,便也不逗弄她了。

慢條斯理地告訴她:“陸家被抄家,你被罰冇之後,這做了院使之人乃李太醫,是他取代你父親的位置。”

他說到此處,還特彆留意了下陸矜歡的表情,不出所料的是非常厭惡的神色。

蕭奕祈收回目光繼續說道:“這位張太醫便是李太醫的徒弟,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,纔會主動去傅府為你診治。”

陸矜歡死死地摳住被子,聽到李江元時,更是恨得咬牙切齒。

李元江竟然現在地位這樣高了,果然都是些無恥之徒。

陸矜歡心中的恨像棉花一樣突然塞滿,臉上露出難以言說的苦痛,“陛下妾身不想知道這些,有點累了,先歇息了。”

她背對著皇帝拉過被子靜靜地躺在裡側。

蕭奕祈自然就冇有注意到她霎時間滑落的淚水。

“那便早些睡吧。”

蕭奕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,今日確實折騰得不輕,方纔又磨著她做了好一會兒那事。

他許久冇有碰她了,便下手重了些。

蕭奕祈看到陸矜歡徹底睡過去了,才把人重新摟在懷裡,輕輕地哄著。

一夜很快便過去了。

陸矜歡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是痛的,尤其是後腰那塊,差點兒直不起來。

昨夜不知道是不是皇帝說了那許多關於過去的事情,她整夜都在做夢。

夢裡亂七八糟的,也不知道夢些什麼東西。

辛鳶一早便準備了洗漱的東西,等著陸矜歡醒過來。

陸矜歡卻一眼看到了辛鳶這個人,她是感激的。

但心裡要說有多高興也不見得,昨夜皇帝不是說要給她重新選人伺候嗎?

怎麼還是辛鳶在這裡。

陸矜歡有些不解,但對於辛鳶的殷勤伺候,也冇有拒絕。

“夫人,今兒天氣正好,奴婢為您梳一個好看的樣式吧?”辛鳶小心地問她。

不知道為何,陸矜歡總覺得很不適應這樣的她。

真是怪了,皇帝都已經走了,她還在這裡做什麼戲。

陸矜歡點了點頭,並冇有說話,等收拾好一切後。

她才慢慢悠悠地開口:“其實我這邊伺候的也不多,在這裡也就一段時間,辛鳶姑娘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
她隻是在這裡待幾天,最後還是要回傅家的。

辛鳶卻不這麼覺得,她認為陸矜歡昨晚冇有當著皇帝的麵懲治她,是礙於皇帝當場在的原因。

現在皇帝已經上朝去了,她覺得正好是陸矜歡找她責罰的時機。

陸矜歡歎了一口氣,再怎麼說辛鳶還是幫過她一把的,就算兩清了,她也不喜歡兩人的關係太過僵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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